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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良瞧佟康这模样担心他把水洒了，紧着接过来说：“五殿下方才已经沐浴过了，佟康，两月未见，怎的不懂规矩了，殿下回宫连影子都没瞧见。”
佟康哆嗦得更厉害，沁灵见他不对劲，起身走到其面前，端量一番问：“佟康，是否哪里不舒服？”
“没，没有。”佟康噗通跪倒在地。
沁灵俯视佟康瞧见后脖颈内透出红色血迹，便轻掀开领口，斑驳伤口布满整个后背。
“起来，”沁灵惊慌扶起人，解开佟康的衣襟，前胸后背全是结了血痂的鞭伤。
“是谁！”沁灵讶然之时，沈司敌进殿来接沁灵去端砚殿面圣，佟康满身伤口乍然映入眼中。
“佟康，谁打的？”沈司敌皱眉问。
“回五殿下，是卑职，奉皇上之命。”沈之惧手压银柄佩刀，身着锦衣卫飞鱼服跨步进门。
“你对佟康用了刑？”沁灵质问。
“是，奉命用刑，”沈之惧哂笑，“难道五殿下就不想知道是因为何事？”
沈司敌盯着面目狰狞的沈之惧，万没想到他竟然从了锦衣卫，或者说，任职成为锦衣卫指挥使，祁双的话回荡在耳边，想必这就是沈震进宫的结果吧。
“我等你解释，因为何事。”沈司敌眸光凌厉。
沈之惧嘴角噙笑，抱肘踱步：“哥，不要如此口气了，我先同你说一说，现下，卑职是锦衣卫指挥使，庄厉我带走了，任锦衣卫同知，至于吕不水，去向不明。”
沈司敌交代文良照顾好沁灵，一脚把沈之惧踹到院内，拔刀相向说：“不重要，回答我，为何对佟康用刑？”
沈之惧嗤笑不止，起身拍了拍后身的尘土道：“这就要问你和五殿下，你们两个整日形影不离，是因何事？是日久生情，还是殿下天生就带着异域特有的断袖之癖？”
沈司敌怒火中烧，金柄凌魂劈下直然抵在沈之惧喉咙，沈之惧横刀上顶，回转身刀锋下扫跨步而上，沈司敌见沈之惧没有想留活口的意思，用力蹬着檐柱飞跃而起，躲过闻声出门的沁灵，腾空在檐上青瓦站稳道：“我量你也姓沈，手下留了三分，几日不见，这心倒是更狠了！”
“我有你狠？”沈之惧不顾沁灵和下人的喊停声，举刀跟上屋顶，二人脚下瓦片一块块往下掉，惹来好些看热闹的人。
刀光剑影之时，李贵喜甩着拂尘慌忙喊：“哎呦，我的祖宗，怎么才回来就打起来了，快停下！”
沈司敌听到李公公的声音，又惦记着檐下的沁灵，收刀翻越到沈之惧身后，扼住他的咽喉，咬牙道：“若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，今日凭你能让我陪着玩这么久？不想死就好自为之。”
没及沈之惧反应过来，沈司敌稳稳落地，安慰了心急火燎的沁灵后，同李贵喜作礼：“让李公公忧心了，无碍，兄弟许久未见，切磋切磋而已。”
李贵喜帕子不停点着鬓角汗道：“五殿下，侯爷，收拾妥当紧着面圣吧，皇上该等着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