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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小子眼睛倒尖，相中没有，相中了到了河对岸，叔送你几尾。”船老板笑得憨厚。
江霰瞅了眼船尾，挑起眉毛说：“就是个头不够看，要不然我两条胖头都收了，冷库那边你还能挑两只野雁回去。”
船老板假意无奈道：“那没办法，你要相不中，等到了河对岸，我直接给姑丈拎去，省得你费舌头帮娟子她妈要。也就娟子她妈稀罕那玩意儿，现在啥年头，早就不兴那个了。”
江霰果然中招，忙道：“叔啊，你直接拎给姑丈，那我不是难做人了吗？你也别急，船抵了岸，我来给你想办法。”
船老板盯着越来越近的河岸，长篙猛地一划，“好嘞，那就麻烦小侄子了。”
赵小荔凑近余年耳边，捂着嘴笑，“你听后边的人，不经打幌，肚皮一下子就吹破了。”
余年提醒赵小荔坐稳，向船舱那里看了眼，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。
船就要抵岸，不知是篙子没扎稳还是知青们慌张上岸，乌篷船忽然打横，船老板也是一楞，慌忙跳到岸边拴缆绳。
他这一跳不要紧，再跳回船上捡篙子，船的重心被打到右边，靠着船舷的赵小荔鞋底抹油，一头扎进水里。
赵小荔掉下去的时候，还多带了一位知青下水。等大家反映过来，互相看看身边，那不小心波及到的受害者正是垦团闻名遐迩的江大帅。
宋铁和林辛很纠结，到底先救哪个。
林辛趴在船舷想向江霰伸手，宋铁却打掉他的胳膊，让他先拉赵小荔上来。
林辛是拒绝的，“小师妹还在宗门等你回去陪练君子剑呢，你别不知好歹哈。”
宋铁想拍散他的狗头，“少废话，赶紧拉。”
所以，江霰就多在水里泡了一会儿。
等赵小荔被同伴安排到岸边吐呛进肚子里的水，江霰已经扑腾到岸边的芦苇荡子。
“宋铁，林辛，等回到连里给你们算总账……”芦苇丛里淤泥太深，江霰两只脚都陷进去，刚才在水里扑腾了十几分钟，这会儿再在泥里折腾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。
船老板疼惜他刚捞的鱼飞了，坐在两只空桶上发呆。江霰对着河边喊了一阵后放弃，向躲在芦苇荡子后面的两个小跟班招手求救。
宋铁：“老大，你不罚我们，我们就过去。”
林辛：“+1”
江霰咆哮：“快滚过来！”
几分钟后，江霰居然越陷越深了。两个小跟班慌了，赶紧向岸上的知青们求助。
赵小荔吐完胃里的水，“小年姐，你替我伸一把手，不然待会儿我就惨了……”
想起之前在公社大门口打江霰那几扫帚，赵小荔眼白翻了两翻，倒在了同宿舍的杨琴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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