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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，小玉阿姨之前给我买了很多东西，我想还回去，正好今天你在这里，一起拿回去吧。”
“最好电话也不要打了，不然我还得打你电话问，这样一来二去的，也不太方便。”
“你跟小玉阿姨说清楚了，那后面关于你的消息我就不作回复了哈，陈女士那边我也会解释的。”
“她要是缠着你，你把真实情况跟她说了就行，虽然陈女士特别喜欢你，但也不能做毁人姻缘的事，她还是稍微信点佛的。”
“宁拆十座庙，不毁一桩婚，”纪年唇角弯弯，“这点她还是懂的。”
很好，说的很体面。
说完就要站起来去拿小玉阿姨给她寄的东西，穿拖鞋的时候脚不自然的缩了缩，这还是宋修刚刚给她拿过来的。
宋修看着她转身的背影，迟疑了一下，难得皱眉。
像是没有理解，他重复了一遍，“终止合作关系？”
纪年顿住，背对着他点了点头，“嗯，终止合作关系。”
还未来得及挪动脚步，只听得背后一声微微的叹气，她火速的想跑到里间，远离这突然糟糕的气氛。
做点什么都好，总之不要再说话了。
“到底是我不懂成年人之间的默契，还是你不懂？纪年。”
“坐下来，”宋修说，“我们好好谈谈。”
他的语气是少见的严肃，平常纪年再没正形也没听过他这样说话，转过来时发现他脸色也不见得多好，只得一言不发的安静坐下。
宋修不笑的时候本就有点生人勿近的味道，再加上他身居高位，一旦认真起来就特别的没有人情味，此刻纪年只觉得自己像把事情搞砸了等待训斥的下属。
或者是做的不好被甲方提头骂的乙方。
也是，好处都让自己占尽了，竟然还提前想着要毁约，任谁都无法理解她的做法吧。
更何况宋修没做错什么。
纪年心里千回百转，不敢再看宋修，此刻也没其他事情可缓解紧张，但面前只有一碗葱葱绿绿的蘑菇肉粒粥和原木色的餐桌板。
手刚拿上勺子，碗沿就被人按住，宋修直接把她面前冷掉的粥给挪走了，又在她怔愣的这一会儿，从厨房盛了碗新的。
看着眼前冒着热汽的粥，纪年终于抬起头来。
在她说了那么多单方面毁约的话之后，现在跟宋修面对面显然是一种处刑。这张往常让她文思泉涌的脸现在更让她感到愧疚，抽身无情也就算了，还让人家白当了这么久的素材。
她并不准备说话，但宋修当即看穿了她，像是下达命令，“我问你答。”
纪年脚趾扣了扣拖鞋底部，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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